发展与政策调整中的中亚油气产业

中亚地区是世界上重要的油气生产区，油气工业是中亚国家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也是中国同中亚国家合作的关键领域。随着国际能源市场的波动和经济发展的需要，中亚国家也在调整油气行业发展和对外合作政策。本文梳理了2019年中亚国家油气产业发展的基本情况，包括各国在上游勘探开发领域、管道建设运营领域和炼油化工领域的重要项目，分析了各国油气行业的重大政策的调整方向和国际合作情况。

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是中亚主要的油气生产国，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的油气产量和消费量都很低。哈萨克斯坦拥有丰富的石油储量，产量和出口量居中亚地区首位。过去几年，哈萨克斯坦的天然气产量和出口量也在逐步增长（见图1和图2）。

2018年，哈萨克斯坦的原油和天然气产量均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其中原油产品突破9000万吨。随着三大炼油厂完成升级改造，2019年哈萨克斯坦实现了成品油的完全自给，并开始规划向邻国出口。乌兹别克斯坦在资源上呈现富气少油的特征。乌兹别克斯坦拥有一定的天然气出口能力，主要出口到中国和俄罗斯，但需要进口石油以满足国内需求。

土库曼斯坦的天然气储量在全球居第四位，是中亚地区最大的天然气生产国和出口国，同时该国每年还出口数百万吨石油。地处中亚的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领土面积和油气储量都比较小，其油气消费主要依赖进口。但这两个国家拥有较为丰富的水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化石能源不足的缺陷。

总的来说，2019年是中亚油气行业平稳发展并获得较好收益的一年，各油气生产国在油气勘探开发、油气管道基础设施建设、炼油与油气化工等方面都取得了相当重要的进展。同时，中亚国家调整了部分油气行业政策，加强了对外合作。

一  油气勘探开发领域

1. 哈萨克斯坦根据哈萨克斯坦能源部的数据，2019年前10个月，哈萨克斯坦已经开采石油7480万吨，同比增长0.3%。哈萨克斯坦60%的石油开采集中于三大主要项目，其中卡沙甘油田开采1150万吨，田吉兹项目开采2460万吨，卡拉恰干纳克项目开采910万吨。

2019年，哈萨克斯坦三大油气项目均顺利进行了大修工作，其中卡沙甘项目从4月14日至5月19日，提前15天完工；田吉兹项目从8月1日至9月12日，提前3天完工；卡拉恰干纳克项目从9月15日至10月13日。

根据哈能源部的消息，尽管在大修期间停工，但三大项目仍有望提高产量计划，卡沙甘从1350万吨提高至1450万吨，田吉兹项目从2900万吨提高至2960万吨，卡拉恰干纳克项目从1100万吨提高至1120万吨。预计2019年哈萨克斯坦的原油产量将达到9050万吨，高于2018年的9040万吨。2019年前10个月，哈萨克斯坦已经出口原油5956万吨，同比增长了0.9%。

为实现未来进一步的增产，哈萨克斯坦三大油气项目仍在扩大其产能。田吉兹项目扩能计划投资367亿美元，预计到2023年起，年产量将提高1200万吨至3900万吨。卡沙甘项目从2016年秋季投产后，目前已经达到日产38万桶，未来计划继续提高至42万桶（2022年）和50万桶（2027年）。卡拉恰干纳克凝析油气田正在进行天然气增产项目建设，未来将在保持原油产量的同时提高天然气产量。

此外，哈萨克斯坦还在积极发展里海大陆架的油气田开发项目，其中伊萨泰、阿拜、热尼斯等项目已经开始与合作方确定了投资计划，预计到2025年前将投资1.36亿美元进行勘探工作。

不过，里海大陆架开发的前景仍有待观察。2019年10月，北里海作业公司（NCOC）和壳牌（Shell）宣布放弃开发里海大陆架上的卡拉姆卡斯海和哈扎尔两个项目。哈萨克斯坦能源部发布的消息称，两家公司的决定原因是项目的高投资和低收益。根据法律规定，哈政府将收回这两个项目，并重新启动吸引其他投资者的程序。

2. 乌兹别克斯坦根据乌兹别克斯坦国家统计委员会的数据，2019年前7个月乌兹别克斯坦开采石油40.77万吨，同比减少6.8%；开采天然气354.2亿立方米，同比增长1%；开采凝析油121万吨，同比减少2.4%。  

乌兹别克斯坦是原油的进口国，2019年该国在石油勘探开发领域的主要政策集中在吸引外国投资者参与新区块勘探、使用先进技术提高采收率和提高老油田产量等方面。

乌兹别克斯坦国家油气公司同阿联酋Mubadala Petroleum、法国Total E&P Activites Petrolieres和俄罗斯Novatek正在合作讨论落实乌兹别克斯坦总统2019年访问阿联酋期间签署的有关合作路线图的问题，乌方提供了多个前景区块和油气田和地质资料，计划进行地质勘探和提高采收率项目。

乌兹别克斯坦还计划同阿塞拜疆国家石油公司（SOCAR）和英国石油公司（BP）进行合作，对咸海乌兹别克斯坦区域、萨姆斯科-科斯布拉斯科和拜捷列克投资区块进行地质勘探，在卡什卡达里亚州实施提高采收率项目和修井项目，并计划在阿塞拜疆进行上游勘探，这也是乌兹别克斯坦国家石油公司首次计划的境外油气投资。此外，乌兹别克斯坦还在同日本JOGMEC、沙特的沙特阿美（Saudi Aramco）、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Gazprom）和中石油（CNPC）等讨论上游合作项目。

在天然气方面，俄罗斯卢克石油公司（Lukoil）的几个项目是乌兹别克斯坦天然气产量近两年增长的最主要来源。卢克石油公司的财务报告显示，2019年上半年该公司在乌兹别克斯坦开采了70亿立方米天然气，同比增长了18%。达到这一成绩主要是由于2018年4月投产的坎德姆气田天然气处理厂二期工程。预计2019年卢克石油公司在乌兹别克斯坦的天然气产量将超过160亿立方米。

3. 土库曼斯坦土库曼斯坦境内的陆上油气田主要由该国的石油康采恩和天然气康采恩主导，其最大的复兴气田以服务合同交给中国、韩国和阿联酋等国油服公司建设，而土库曼斯坦的里海大陆架则按照产品分成协议交给外国投资者开发。  

根据土库曼斯坦方面的消息，目前在复兴气田超过4000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已经钻井超过40口，每口井日产量平均达到200万立方米。已经交付的处理厂能够每年处理300亿立方米商品气，未来将保障TAPI管道的天然气供应 。

在里海大陆架，土库曼斯坦主要同意大利Eni、阿联酋Dragon Oil、马来西亚Petronas和俄罗斯ARETI等公司进行合作。其开采的原油主要通过油轮输往巴库，经阿塞拜疆出口到国际市场。

二 管道建设运营领域

1. 哈萨克斯坦初步建成萨雷阿尔卡天然气管道到2019年10月，哈萨克斯坦已经完成该国的萨雷阿尔卡干线天然气管道一期工程管线的建设。该管道是根据哈萨克斯坦首任总统纳扎尔巴耶夫提出的倡议，将哈萨克斯坦中部地区和首都接入全国统一的天然气运输网络的重大工程。

该管道是哈萨克斯坦独立以来的最大基础设施项目，其第一阶段是建设克孜勒奥尔达-热孜卡兹甘-卡拉干达-铁米尔套-努尔苏丹的管道，管道年输气能力为22亿立方米。萨雷阿尔卡管道第一阶段所有建设工作计划在2019年底完成。

该管道总长超过1000公里，将覆盖171个居民点，项目造价为2670亿坚戈，由欧亚发展银行和哈萨克斯坦发展银行提供部分融资，2018年12月12日开工建设。努尔苏丹市长库里季诺夫表示，目前首都正在进行内部管网建设和热电站燃气化改造工作，第一阶段完成后将有1.35万所住房用上天然气。未来管道将继续建设二期至科克舍套段，三期至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段，四期建设热孜卡兹甘压气站和铁米尔套压气站，最终将使哈萨克斯坦北部地区全部实现燃气化。

2. 乌兹别克斯坦启动天然气管道和储气库改造项目乌兹别克斯坦国内的天然气管道和储气库基础设施老化严重，极大的影响了该国天然气行业的发展和天然气运输安全。

2019年1月，乌兹别克斯坦国家油气公司表示，该公司将在2023年之前完成乌兹别克斯坦国内干线天然气管道及其配套压气站的现代化改造工作，计划采用现代化的设备和世界级的管理经验。

这一工作将由乌兹别克斯坦天然气运输公司具体负责落实。乌国家油气公司表示，天然气运输公司的管输系统在该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但过去几年该国天然气管输系统的发展不够，影响了该国战略性目标的达成，导致天然气运输和供应的可靠性降低，降低了国内能源安全水平，对经济增长造成了威胁。该公司强调，随着新气田和现有气田的开发，国内能源行业的发展和新的发电装机容量的建设，必须保障可靠的天然气出口和国内供应，因此乌兹别克斯坦天然气运输公司必须提高天然气运输的可靠性。

此外，乌兹别克斯坦和俄罗斯的合资公司Gazli Gas Storage正在规划对乌兹别克斯坦最大的储气库加兹利储气库进行现代化改造，这一项目需要8.5亿美元，合资公司将联合制定储气库扩建方案，建设并合作运营。加兹利储气库是乌兹别克斯坦乃至中亚最大的天然气调峰枢纽，中亚-中央天然气管道和中亚-中国天然气管道均通过加兹利枢纽站。

3. 土库曼斯坦继续推进TAPI和跨里海管道建设2019年，土库曼斯坦仍在继续推进该国天然气出口路线多元化的战略。

目前土库曼斯坦已经有向中国、俄罗斯和伊朗出口天然气的通道，正在建设和规划向南亚供气的土库曼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天然气管道（TAPI）和向欧洲供气的跨里海天然气管道。这两个项目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仍有很多具体问题尚待解决。

TAPI管道方面，土库曼斯坦境内段于2015年动工，目前已经建成了大约100公里的管道。根据TAPI管道项目公司TAPI Pipeline Company Limited的消息，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境内段已经完成工程勘察、管道走向、设计技术文件、环保和社会风险评估等工作。阿富汗境内段已经于2018年动工，巴基斯坦段预计2019年内动工。目前巴基斯坦境内段已经草签了建设管道的政府间协议（Host Government Agreement - HGA），目前还需要讨论完整协议的具体细节。

目前TAPI管道面临的主要问题是项目融资。根据媒体相关报道，土库曼斯坦向独联体、中东、亚太和欧洲的多个国家推介TAPI管道，希望获得融资和工程建设等方面的协助，特别是同伊斯兰发展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机构协商融资问题，但至今尚未获得明确的融资支持。

跨里海管道方面，2019年土库曼斯坦同欧盟、阿塞拜疆和土耳其进行数次有关跨里海天然气管道建设和天然气供应等方面的谈判。欧盟目前已经将该管道作为“南部天然气通道”项目的组成部分列入前景项目清单。阿塞拜疆和土耳其也表示将为土库曼斯坦天然气过境提供便利条件。此外，美国方面也表示支持建设跨里海管道和TAPI管道。从技术角度看，跨里海管道比较容易实现，只需要建设从里海土库曼斯坦沿岸至阿塞拜疆沿岸的120公里海底管道。但该管道在供应价格、气源开发和过境条件等方面仍存在大量尚未确定的问题。

三 炼油与化工领域

1. 哈萨克斯坦实现成品油自给并开始出口汽油哈萨克斯坦2018年完成了三大炼油厂（奇姆肯特、阿特劳和帕夫洛达尔）的现代化改造，提高了炼油能力和加工深度。2019年哈萨克斯坦已经完全实现成品油的自给。

根据哈萨克斯坦能源部的数据，2019年前8个月哈萨克斯坦炼油总量为1120万吨，同比增长了6%。成品油生产方面，汽油产量增长了14.3%，柴油增长了9.6%，航空煤油增长了212%。成品油产量的过剩影响了零售市场，从年初以来汽油价格出现了下跌。为保护生产商利益，哈萨克斯坦已经开始出口汽油出口，除计划向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供应外，未来还将向欧亚经济联盟以外地区销售汽油。

哈萨克斯坦国内汽油的过剩和与邻国相比较低的价格也引起了边境地区的“灰色出口”问题。哈萨克斯坦能源部表示，在哈俄边境每天有数千汽车从哈萨克斯坦向俄罗斯走私汽油。他表示，一方面将采取措施限制走私，另一方面还将逐步提高哈萨克斯坦国内的成品油价格，到2025年与欧亚经济联盟国家持平。目前哈萨克斯坦与俄罗斯的汽油价格相比每升差价超过100坚戈（0.26美元，16.5卢布）。

2. 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大规模投资天然气化工项目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拥有丰富的天然气资源，因此制定了大规模的天然气化工项目计划。

土库曼斯坦的目标是实现天然气资源利用的多元化，生产更多高附加值产品，促进经济增长。乌兹别克斯坦的目标相对单纯，即通过天然气制油（GTL），提高本国汽油产量以满足国内需求。

2019年6月，位于土库曼斯坦阿哈尔州的天然气制油项目投产，该工厂设计年产60万吨汽油，符合欧5环保标准，此外还能每年生产1.2万吨柴油和11.5万吨液化气。在2019年10月土库曼斯坦总统别尔德穆哈梅多夫访问日本期间，两国企业商定将在天然气化工领域开展进一步合作。目前两国的合作项目包括位于马雷州的硫酸和尿素生产厂，位于巴尔坎州的钾肥厂，位于基亚雷的乙烯厂，以及位于阿哈尔州的气制油工厂等。根据土库曼斯坦的计划，未来几年还将建设位于列巴普的橡胶和聚苯乙烯生产厂，位于巴尔坎州的第二个聚合物工厂（第一个已经于2018年在基亚雷投产），位于达绍古兹州的PVAC和甲醇生产厂，位于奥瓦丹捷佩的气制油工厂二期工程等。

2019年9月，乌兹别克斯坦国家油气公司和美国Air Products签署了协助建设气制油工厂的合作路线图。该厂2017年已经开始建设，投资额为37亿美元，位于卡什卡达里亚州。该工厂能够每年加工36亿立方米天然气，生产74.35万吨柴油、31.1万吨航空煤油、43.11万吨石脑油和2.09万吨液化气。项目建设期为四年，由韩国Hyundai Engineering & Construction以交钥匙工程的方式进行建设。 

四 政策的重大调整

一1. 哈萨克斯坦加强油气行业本地保护由于油气行业在经济中的特殊地位，哈萨克斯坦政府一直致力于提高本国劳动力和本国企业对油气项目的参与程度，保护本国的利益。

2019年5月，哈萨克斯坦最大油气项目田吉兹油田发生工人骚乱，使哈萨克斯坦再次将油气行业的本地保护问题提上议事日程。

此次发生骚乱的是田吉兹油田扩建工程的承包商Consolidated Contracting Engineering & Procurement S.A.L. Offshore (CСЕР)。有消息称，该公司雇佣的本地和外国员工在工资、工作条件和劳动保障等方面存在很大差异，这引起了本地员工的不满并导致与外国员工的冲突和受伤。事件发生后，哈萨克斯坦总统托卡耶夫要求政府保障该国石油天然气项目中哈萨克斯坦人得到公平的工资和劳动条件。他要求政府总理马明在2019年底前制定出相应的办法。托卡耶夫强调，必须注意包括哈萨克斯坦人在油气项目中的劳动权利，如果需要修改同投资者的合同，将进行必要研究并解决这个问题。

马明随后约见了在哈萨克斯坦作业的多家国际油气公司的代表，讨论了加强项目中的哈萨克斯坦员工的劳动保障问题。马明还在7月份视察了哈萨克斯坦的多个大型油气项目，并在阿特劳召开会议，讨论研究大型油气项目的本地含量、发展油气行业装备制造和遵守哈萨克斯坦劳动法等问题。马明强调，大型项目的本地含量还在增长，但比例很不平衡。

比如，田吉兹项目在商品采购中的本地含量只有5%，卡拉恰干纳克项目达到12%，北里海项目（卡沙甘）项目为27.3%。他表示，必须实现油气装备制造的哈萨克斯坦本地化，政府必须创造条件使本国设备生产商能够公平的获得大型项目中的采购机会。他要求能源部、工业和基础设施部等就采取措施解决这一问题。

2. 乌兹别克斯坦实行大规模油气行业改革  

2019年7月，乌兹别克斯坦总统米尔济约耶夫签署有关保障国内能源需求、完善油气领域管理体系的总统令。总统令中规定该国油气行业进行大规模改革，以提高油气产量和行业效率、满足经济和居民生活的能源需求、为促进行业公平竞争创造条件。

总统令批准了改组乌兹别克斯坦国家石油天然气公司，剥离乌兹别克斯坦天然气运输公司的建议，并在乌兹别克斯坦各地区供气分公司的基础上成立负责天然气输配、向居民和社会供应天然气的“输配气服务”公司。改革后，乌兹别克斯坦天然气运输公司将成为负责从开采企业采购天然气、经干线管道运输、出售和出口天然气的运营公司，并按照合同向“输配气服务”公司供气。天然气供应设施将分阶段交给私营公司管理，这些公司将根据国家-私人合作模式向用户售气。乌兹别克斯坦国家油气公司将合并油气钻井公司、开采公司、成品油公司和机械装备制造公司，并逐步出售非专业资产。

除改组乌兹别克斯坦国家石油公司外，该国还计划在2019年12月1日之前出台新版的《产品分成协议》法律。乌兹别克斯坦国家油气公司总裁西济科夫表示，该法律是15年前通过的，其反映的问题中已经有一些不符合目前的要求。他表示，新版文件计划邀请国际专家参与修订，并吸收其他国家的良好经验。

3. 土库曼斯坦恢复对俄罗斯的天然气供应在停止三年之后，土库曼斯坦从2019年4月恢复了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的天然气贸易。双方商定，俄气公司在2019年上半年采购12亿立方米土库曼斯坦天然气，从2019年下半年起的五年内（至2024年6月30日）每年采购55亿立方米土库曼斯坦天然气。

2009年之前俄气公司从土库曼斯坦每年采购400-420亿立方米天然气，之后减少至100-110亿立方米，2015年为40亿立方米，2016年起停止购气。减少并终止购气的主要原因在于俄罗斯认为土库曼斯坦天然气定价过高。    

在俄罗斯停止采购土库曼斯坦天然气之后，中国成为土库曼斯坦的唯一买家。俄土两国为恢复天然气贸易进行了多轮谈判，并最终达成了一致。

分析认为，土方在天然气价格上做出了一定让步，以避免天然气出口过于依赖中国方向。在TAPI管道和跨里海管道尚未建成之前，恢复对俄罗斯的天然气供应符合土库曼斯坦天然气出口多元化的利益。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总裁米勒表示，采购土库曼斯坦的气量可能提高到每年200亿立方米。

五 中亚天然气对华供应情况

2009年12月中亚天然气管道投产以来，至2019年6月30日已经出口了2800亿立方米天然气，其中超过80%为土库曼斯坦天然气。根据中石油股份公司副总裁王仲才在土库曼斯坦国际油气展上透露的数据，截至2019年10月21日，土库曼斯坦共向中国供应了2521亿立方米天然气，目前土气向中国的22个省份供应，共有超过5亿人使用土库曼斯坦天然气。他强调，目前土库曼斯坦和中国互为最大的天然气贸易伙伴。

2018年11月，中亚天然气管道C线最后两个压气站——5号和7号压气站投产。哈萨克斯坦天然气运输公司发布的消息称，这两个压气站位于江布尔州和阿拉木图州，它们的投产意味着中哈天然气管道的最终完工。在新的压气站投产后，C线的输气能力达到每年250亿立方米的设计运输能力。    

作为中亚天然气管道供应的重要来源，2018年12月，土库曼斯坦萨曼捷佩气田完成了旨在提高对华天然气管道输气压力工程的二期项目。这使得气田供气能力提高至每天650万立方米。除了建设增压站，该项目还将检修两个天然气收集站和连接管道。目前土库曼斯坦向中国供应天然气来自多个气源，除了土库曼斯坦天然气康采恩外，还包括萨曼捷佩气田等属于中石油阿姆河天然气公司开发的气田。目前，阿姆河项目已经达到年产130亿立方米天然气的设计产能。